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再來聊聊這篇讓人很吐血的東西......(つД`)
還記得一開始是用自動筆,寫在600字稿紙上
寫了21張,對當時國中生的我來說簡直跟登上聖母峰一樣不可思議...
( 現在的學生不知道認不認得這種淡綠色的稿紙... )
采石大戰、虞允文、黃天蕩、牛頭山勤王一役等等,都是去圖書館翻書查地圖得來的
和現在叫出古狗大神key一些字進去比起來,科技的進步真是教人驚嘆...

雖然說跑了很多趟查資料,但是汾州城到底有沒有被屠是個謎...
鰱魚套到底是什麼東西、韓世忠如何大破金兵水軍的細節等等
到現在我都還是不知道......XD
總而言之,女生嘛,青春期嘛
總是會幻想一堆這種莫名其妙的浪漫嘛 XD
所以請大家好好欣賞吧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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完顏鐵雖勇猛善戰,但畢竟寡不敵眾;在一對七的車輪大戰中,完顏鐵負傷強撐護住凌煙,聰敏的冷龍駒知道主人的想法,騰挪閃避努力躲開一切攻擊和傷害,於是這七個好手改變戰法,用套馬索想制住冷龍駒,可惜女真人是天生的套馬能手,完顏鐵肩上臂上各中一刀,凌煙趕忙撕開裙子做最簡單最克難的包紮。完顏鐵自覺左手已漸漸不聽使喚,七個敵人顯然也發現了,就在完顏鐵左支右絀下,朝他胸前射上一箭。
平時這一箭完顏鐵用左手就可以接住,但現在是無論如何辦不到了。

不知是凌煙聽到了冷龍駒的驚嘶,還是感覺到了完顏鐵陡然沉重的呼吸,她奮力推開他因久戰而已經酸麻的肩臂,挺起瘦弱的身軀護住完顏鐵,毫不考慮。
八個人的動作在瞬間凍結,長箭刺進凌煙的左胸上方,箭羽還兀自顫動。完顏鐵可以感覺到,隔著戰袍,從凌煙肩下刺穿的箭頭扎著了的刺痛感。

鳴金,收兵。

戰場上是沒有夜晚的,士兵們入了夜仍要擔心敵軍夜襲而不能安睡,長久下來雙方士氣都日漸消長。
此次戰役金兀朮拿出了過人的耐心運籌帷幄,士兵一天天的減少,幸虧糧草已趕在勤王部隊之前先到了,否則此時部隊一定潰不成軍吧?金兀朮打起精神,繫上鎧甲,前去巡邏傷患營。

他看到了重傷的完顏鐵和凌煙。軍裡的醫官正替完顏鐵清理肩上的傷口,從大腿上的傷處看來,這少年將軍一定以一敵多奮戰了好一陣子;這些跟隨軍隊派駐來的醫官雖然是大金國內數一數二的外傷高人,完顏鐵仍咬著牙直吸氣,一身的疲累加深了痛楚,再轉頭瞧瞧一旁的凌煙,白色的衣服被染紅了一大片,從左肩到裙角全是一片怵目驚心的暗紅色,左肩下方斜插著一支羽箭,箭尾的羽毛隨著凌煙細微之極的呼吸又輕又緩的顫動著。

沒想到這麼一個柔弱的女孩竟然還能活著。

金兀朮心裡大概猜到戰場上發生了什麼事;一個少女怎能在亂軍中只中一箭?想必是有人拼死拼活的在保護她,再瞧瞧那一身傷痕累累的證據,金兀朮更加確定。他看了一眼完顏鐵,像是在責備他的第一次敗仗,完顏鐵遞回一個歉疚的微笑,低聲請醫官過去看看凌煙的傷勢。
一團莫明的悶火,又在金大元帥的心中脹了起來。


八‧
風捲起因人馬踐踏而崩碎的黃沙細石,有意似無意的掩蓋在成堆的屍體上,企圖將這塊地方再恢復成一塊單純的淨土。但是沒有用,被砍斷手腳、頸子的,胸前被槍戟穿過的、嘴裡插著箭的、頭部被砸得血肉模糊的,死屍數量不斷的增加,甚至還有人受了傷被屍體壓斃。在戰場上,人的生命賤如螻蟻,沒有人會在血肉橫飛中想起殺人要償命,傷人會得報應。

今天金兀朮決定孤注一擲,他派出營中所有的士兵。
完顏鐵騎著冷龍駒,愣愣的緊跟著金兀朮。

他沉思著昨夜醫官替凌煙上藥時,元帥看凌煙的表情,還有他看自己的表情。完顏鐵想到故鄉大興安嶺的一種動物──銀貂,這是一種瘦小又不具什麼攻擊力的貂類,偏偏生就一身漂亮的毛皮,所以不管是外出覓食或是尋築新居,銀貂從不單獨行動;遇上兇狠強勁的敵人時,雌貂會使盡渾身解數引誘敵人,好讓雄貂藉機逃跑,夫妻再另行想法子相會;於是狡獪的獵人在碰到銀貂後,會先把雌貂傷得不能動彈,如此一來重義的雄貂即使逃跑,也會因為遍尋不著雌貂而跑回舊地,不找著伴侶決計不肯離開,最後往往是獵人獲得豐收,滿載而歸。

完顏鐵覺得金兀朮就像那個獵人。
伸手輕摸一下左肩至左胸中間的區域,如果沒有她,他現在這裡也會插著這麼一枝箭,身體說不定都已經冰涼了呢!
周圍依舊殺聲滿天,完顏鐵揮動著戟的右手變得有如機械,今天的作戰計劃是殺出前方突圍,去接應江邊的船隻,為了避免陸上敵人們陸續調來的大批援軍,眾將領決議由長江前進,正面迎擊韓世忠的水師陣營。

他又想到昨夜金元帥跟他說的敗戰理由:「因為你帶了一個明知是累贅的人上戰場!」這句話令他不知如何反駁,「鐵將軍,一個女人,有時是會比一個內奸還要來的可怕的,我想你懂得我的意思。」這又是什麼跟什麼!凌煙生就一雙水靈靈的眼睛,還有稍嫌薄但很紅潤的唇,這難道也錯了嗎?但是完顏鐵聽得出金兀朮語氣中的敵意,「為了那個凌煙,你越來越少發言,甚至在會議中完全沉默,也不再與我分析戰況,你的心飛上哪兒了以為我不知道?」說到這裡元帥頓了一頓,「我不希望你讓我覺得那女孩是個危險人物。」瞟了他一眼,元帥出帳離開了。
多麼令人不寒而慄的一眼。
那一眼就像是在說「你是我的!」

冷龍駒狂嘶一聲,完顏鐵猛然將座騎調了一個方向,直朝昨日的營帳奔去,毫不理會金兀朮的驚斥。一個一直飄浮不定的念頭,終於在金兀朮的心裡扎了根。


九‧
凌煙靠著壁板,咬著牙疼得落下了幾滴豆大的淚珠,傷口雖然已經包紮好,但是只要輕輕一動,就會感覺到裂開的皮膚在互相磨擦,牽扯神經痛入骨髓的痛。
這裡佈滿躺著的傷兵,有的在呻吟,有的在沉睡,一些比較不要緊的人,坐起來討論今天可能的戰況。
一陣眾人熟悉的馬蹄聲卻在這不應出現的時刻出現。

「鐵將軍!」眾人驚呼,凌煙硬撐著走了兩步路想要出來瞧瞧。
「今天打得很順利,大概天黑前就可以接應到江邊了!」完顏鐵翻身下馬,「早說各位不用太擔心,不然我怎麼可能現在還跑得回來呢?」跟士兵說完,完顏鐵直衝裡屋。
「凌煙,聽好,我得趕回去接應船隻,你和大夥兒在一起,哪兒都別去,知道嗎?」
「長江……你…千萬小心……」
「不要擔心我,我現在擔心的是你啊!和士兵們一起,等我們回來,這是我所想得出最好的法子了!我沒有辦法讓你和難民一起逃亡──」

「小心金兀朮,」凌煙低頭啜泣,打斷了完顏鐵,「鐵將軍,我等你回來。」


十‧
船隊順利的起了錨。
對於完顏鐵的臨陣自行撤退,金兀朮竟顯得異常冷靜,這又令完顏鐵深感不安起來。
韓世忠的水師,也出乎意料之外的迅速出現在江面,給金兵來了個措手不及。這一段江水名叫黃天蕩,江面寬闊,沿岸石壁陡峭難以攀爬,卻有適於築搭樓臺的平岸,是一個再適合不過擺陣式的地方。長江又掀起了滾滾濤水,不時捲下幾名兩邊的士兵,誰都不幫,公平到了極點。

也許長江的任務就是將這些生前從無怨恨的人們聚合,讓他們死後能有機會在共赴黃泉路的途中喝上一杯水酒,畢竟,相逢即是有緣。

水上的戰場決不比陸地上來的遜色,尤其是這一段滔滔江面,原本因風而起的波浪碰上了船隻,成了破碎的細浪,一個一個的細浪,就可以形成一個個漩渦。漩渦會越聚越大,有時甚至可以絞碎一整艘船。小的漩渦威力不大,卻可以暗示敵軍的弱點以及陷阱,但這必須是經驗豐富的人才能理解的天然密碼。
可惜金兀朮的軍中並沒有這樣的人。


「衝啊!殺啊!」
「韓世忠不過是個青樓客,能奈我何!」
「大夥兒上!」
金兀朮調出連弓手和強弩手打頭陣,可是不管怎麼射怎麼攻擊,敵軍都只肯原地接招,堅守不前。
「敵軍有詐。」完顏鐵和金兀朮都深明其理,但是在這江上,誰又玩得出讓別人看不出來的招式?什麼草船借箭、赤壁大戰,會在水上用兵的哪個不是耳熟能詳?不得已,金兀朮調兵攻進敵軍的船區。

「南蠻子們有詐──」一馬當先的哈密圖,在身中數十發鰱魚鉤後,擠出最後一絲力氣高喊,完顏鐵別過頭去不忍看他身體被活生生剖開的慘狀,前天的軍事會議,他還是最慷慨激昂的人啊!
局勢一發不可收拾,哈密圖領的隊伍才剛中計,金兀朮的大軍馬上被夾面包抄了起來,一艘艘小的敵船人少武器多,大的船也整齊的列開在外側,活像牽網趕魚一般。
「像趕鰱魚!」完顏鐵完全震懾住了,他發現自己低估了這一條大宋的「長江」,還有那位愛逛窯子的韓世忠!這回可當真輸慘了!真的輸慘了!


金兀朮在完顏鐵的掩護下倉皇逃上了岸,很幸運的,先前佈好在岸邊的預備部隊也快趕到了,金兀朮靠著一塊突起的大礁岩阻擋前方飄著「韓」字牙旗的宋兵,喘了一口氣,打開手中的細紙卷迅速的看了一遍,這紙條還是剛才才從岸邊射上來的,也多虧那位神射手了,當他正準備將紙卷兒扔掉時,冷不防完顏鐵正好回過身來看到了一眼。
很重要的一眼。紙條上寫著:

奉元帥密令,已至舊營地起火,天候乾燥相當有利,估計不到午時即可燒遍……

完顏鐵臉色逐漸鐵青:「我以為你只有在處罰人時才會下這種命令,凌煙她做錯了什麼你為何不告訴我!你早有除掉她的意思你又為何瞞著我!你說話啊金兀朮!」金兀朮的臉也跟著青一陣白一陣,這可是第一次有人這樣跟他說話還直呼其名大呼小叫!「我一直以為你能做個叱吒風雲、運籌帷幄的元帥,不是因為你是皇親國戚,而是因為你胸懷大度、能屈能伸,現在我才明白那錯了,你連一個青樓女子都容不下,更何況凌煙並沒有犯什麼過錯!」完顏鐵打手勢做了一個呼哨,叫喚岸邊待命的冷龍駒。

「你想逃?」金兀朮厲聲怒喝,「她活著死著與你何干!誰不知道在戰場上動了真情的人是不折不扣的呆子!而且現在的情形是你說走就能走的嗎?」他猛的攢住完顏鐵的領子用力往下一拉,一枝羽箭從完顏鐵頭上飛過。
「什麼人?」一名宋兵高聲叫道。
「聽著,把她忘掉!你根本沒看過她、沒見過她、沒感覺過她……把她忘的乾乾淨淨!」金兀朮飛身竄出,狠狠的瞟了一眼完顏鐵,「我這也是為你好!」
沒錯,那女孩的確什麼錯都沒犯,她只做了一件最不該最不該做的事,她勾引你!

冷龍駒迅速奔至,完顏鐵卻愣住了。
他又從金大元帥的眼神裡,讀到那個帶著強烈威脅感的訊息。
「你是我的!」


其實,我想該來的終究還是會來,我已經等這一天很久了。現在我就隨著空氣凝聚站在這裡,傷口的劇痛也已奈何不了我,這裡已經不是你走時的樣子了,你找得到這兒麼?
我想你一定找得到。
遠遠的,我看見冷龍駒頸背跳動的火燄,火燄中是焦急面孔的你,你在尋找東西。看到你的眼神一變,我知道你找到了。

對不起,鐵將軍,我不能去關外看出雙入對的小銀貂,也不能和你去看宮院裡的白孔雀了;我是一陣空氣,是空氣,你不是感到一陣風嗎?不是我把你的眼淚吹乾了嗎?


聰敏的冷龍駒知曉主人的心意,使勁加快矯捷的四蹄。還是不久前的營地,這會兒全成了廢墟,木釘和粗布搭建起來的帳篷,現在輕輕一碰就散成一灘黑炭屑,乾燥的地面多了一層黑灰,冒著一縷縷的細煙。完顏鐵翻身下馬,一步一步的踏在猶有餘溫的焦土上,軟綿綿的觸感另他一陣噁心;哪些是屍體哪些是帳瓦已經分不出來了,他甚至無法想像這裡曾經是容納那樣一批大軍的地方,不安的感覺隨著驚詫,從腳底一路竄上脊樑、脖頸。

能逃的士兵一定已經逃光了,那麼凌煙呢?當時所有人一定自顧無暇,任由大火吞噬一切該在的和不該在的、該死的和不該死的,因為,這裡是戰場。
加快了腳步,完顏鐵終於在水邊的淺灘停住了腳,一絲涼意拂過面頰,但是他無暇細想熱氣蒸騰的地面哪兒來的微風,二十歲的年輕臉龐,無聲的哭了。

凌煙長長的辮子泡在水裡,身體被火燒的面目全非,她才剛掙扎到水邊就被大火撲倒;土裡的蛆蟲一隻隻的冒出來,慢慢的往屍體裡鑽。


十一‧
這裡名叫采石磯。

原本應偃旗息鼓的夜晚此時卻異常明亮,元力召集了他所率領的弓弩手,語重心長的宣佈:
「我知道你們都是被硬抓來充軍的,女真的好漢沒有人願意離開自己的帳房,跑到這邊來享受漢人的宮殿財富!大興安嶺才是我們的故鄉,只有那裡才有我們的骨肉親人!但是完顏亮用鐵鍋架著我們,逼迫我們為他用屍骨鋪出『立馬吳山』的道路!」元力轉頭看著天邊一抹曙色,沉吟:「天一亮,我們就必須下水為他鋪橋,人生一世,草木一秋,死有什麼可怕!但是這種死法,還比不上一隻羔羊!」部隊開始騷動,元力閉上了眼睛,想起夫人和兩個天真活潑的雙胞胎兒子,多麼想現在就飛回去抱住他們;許許多多的士兵也想起了那個可以打獵、打漁,冬天還會有美麗大雪的家鄉,真是的,為什麼要大老遠跑來跟別人爭奪土地?

完顏鐵被外面的騷動吵醒,多年戰場的經驗讓他馬上明白帳外發生了什麼事。
「據說這邊前朝有一位叫李白的詩人,為了撈月亮而死在江水裡,這種死法很不值得,但是我們呢?『立馬吳山』!吳山在哪裡、是什麼,都不值得我們女真好漢像嘍蟻一樣的送死!我看得出,我們人人都思鄉心切,作好決定的人,自備武器跟上來!」一枝又一枝的火把被點燃,劈啪的聲響也點燃了每個人的心頭,士氣變的蒸騰起來,對岸的敵軍顯然是在暗觀情勢,完顏鐵伸手摸了一下懷裡的東西,那已成了他的習慣。

長江,大火。
那個金兀朮要他忘掉的人又出現了,那也是他第一次了解「背叛」是什麼感覺;火光映出凌煙的身影,她低頭啜泣,「我等你回來。」──那是他最後一次聽到凌煙的聲音。

「鐵將軍!」完顏鐵一驚,原來完顏亮已經偷偷躲進了他的帳子,平時騎著馬感覺不出這位『御駕』身材體型,現在才發現除了一身金光睈亮的盔甲外,完顏亮其實一點也不高大。「哈密騰被殺了,禁衛軍四分之三叛變,等朕回去一定殺光他們!但是鐵將軍……現在朕身邊只剩下你了!」完顏亮近乎懇求的倉促說道,顫抖著。

「末將沒有這個榮幸。」完顏鐵嫌惡的看了他一眼,「『御駕親征』,『立馬吳山』?這些風光的號令可是聖上您親口說出的。」「求你,鐵將軍,朕與你可是同宗──或者你想向朕要求什麼──」「元力也是貴族!聖上應該先問問元力的需要?」「鐵將軍!」完顏亮細聲哀求的音量大了起來,「和金大元帥征南討北,功績輝煌的鐵將軍,朕只恨沒能跟你和金元帥生在同一個時代!朕知道你是絕對不會叛變的,求你!」完顏鐵拔出佩劍,正欲出帳去看看元力,生在那個年代?這一定是完顏亮當上皇帝後說的最噁心的一句話了。女真的恥辱!他想。

「他在這!」士兵發現了完顏亮,「完顏亮在這!在鐵將軍帳裡!」
元力領著弓弩手衝了進來,腳步雜踏中穿插著士兵的高喊,金兀朮救他躲過一箭的畫面忽然跳進鐵將軍的眼前──「就這一次!」他狠狠瞪了完顏亮一眼,拔出劍硬架住元力的攻擊,「鏘」的一聲,元力雙手一陣酸麻。
「鐵將軍!」元力一臉驚詫。

抱歉了元力,二十幾年前欠的一個人情,我現在要把它還清!我並沒有任何後顧之憂,而你是有妻室孩子的人……快點結束這鬧劇,回家去吧!
不知是哪個粗心的士兵碰倒了火把,軍營陡然變的通亮,但是沒有人去滅火。

僅剩四分之一的禁衛軍發揮了最大戰力,護駕不成壯烈犧牲,完顏鐵打起精神奮戰元力,元力右臂中了一劍且一直屈居下風,就在這個時候元力率領的弓弩手也加入了戰團,箭雨中完顏鐵顧不得身後的完顏亮了,大火讓他乾涸幾近二十幾年的眼眶再度濕潤,矇矓中似乎看見一枝箭直直朝胸口射來,完顏鐵一驚,硬是扳過身體,這枝箭「噗」的插進肩窩。


火熄了,完顏亮死在亂箭中,元力下令撤退三十里。軍裡的醫官全部出動了,元力簡單紮好自己的傷口,急急忙忙調命醫術最好的前去醫治完顏鐵將軍。
醫官解開完顏鐵最裡層的戰袍,突的他猛抽回手;

鐵將軍的懷中掛著一束女人的辮子,色澤烏黑亮麗,經常觸摸的地方,還閃著碎光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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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wooddoo0830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(0) 人氣()